鑒於在下目前沒什麽時間去舉行綫上或綫下的播客、講座、沙龍之類的活動,那麽就先把想好的話題放在這裏,作為一個「講座」的雛形。
《美國夫人》的服飾美學:自由或保守,終逃不過「風姿花傳」的牽絆
由一篇從社會史角度,淺釋美劇《美國夫人》中服飾與社會政治之間關係,并科普美國上世紀中後期服飾變遷的小品文而想到。
所謂「政治分裂」之下共通的人性:生活、習俗與器物的美學,如何將立場不同、價值觀乃至結局不同的人們聯繫起來(經過對比之後,我反而更喜歡劇中保守派女性的服飾風格,同時也希望當代的自由派能在美術、美學和審美哲學上能夠有所突進)
一些值得注意的細節:類似「聖子カット」的保守派女政客髮型,回眸雖然沒有一笑卻也百媚生的自然卷髮黑皮膚少女,類似鹿鳴館時代「夜會卷」貴婦的上半身造型,被昭和偶像沿用的大泡泡袖禮服裙,有幾分像撒切爾夫人和早年希拉里的成功女性便裝造型,波西米亞極盛時代的腰帶和彩裙,經典的現代主義高對比色黃藍搭配。
21世紀自由派與保守派的典型美學,例如:為何自由派鍾愛蒸汽波藝術、扁平化風格(Flat Design)、低多邊形(Low Poly)、新波普藝術和故障藝術?又為何,以歐美為代表的西方自由派,似乎反而在美學上陷入瓶頸?在我看來,這已經不再是一個簡單的「政治與美」的話題。
假如《美國夫人》的劇情或類似劇情發生在東亞,人們又會穿怎樣的服裝來表示自身的不同?似乎在日本的大正時代,以日式傳統花紋裝飾的小袖是保守貴族女性的代表,而接受過西方教育的女學生,似乎偏愛受到「新藝術運動」影響的銘仙紋。(舉和服作為典型例子,是因為女式和服,其基本造型差異不大,而紋樣和細節則可以千姿百態,體現穿着人各種不同的氣質、性格與傾向。《源氏物語》裏面也有,僅通過十二單衣配色和圖案的不同,來凸顯不同女性氣質性格的表現手法。)
無關政治立場和價值觀,什麽樣的穿着方能凸顯自身美學?以我自己為例,女裝審美方面,我偏愛19世紀末期洋裝、東亞傳統服飾、簡素的旗袍、色無地和服(茶道常用),一般不太喜歡視覺系歌手那樣,把傳統服飾穿出嬉皮士的感覺。看了「日本國寶級僞娘」美輪明宏出演的《卒塔婆小町》之後,有點希望親自來扮演一次小野小町。
逃不開的「風姿花傳」:《美國夫人》雖然深度探討了相對老生常談的性別話題,然而比起一部「女權劇」來說,它更為根本的是探討了一個哲學問題:為何很多時候,人會傾向於反對有人來為自己打開自由之門?是否這裏面也有「美是人們的怨敵」這個因素?
東亞的思想俯瞰・文藝精品編:值得一覽的書和文藝作品
東亞研究系列:《日本的本質》(中日思想家的日本雜談集,其中新渡戶稻造的部分被翻譯為中文,其他也為漢文原文)、《新渡戶稻造論教育》(節選原書疑似為『新渡戸稲造論集』抜粋)。
古裝劇系列:《大時母》(Mahakali)、《蓮花爭霸》、《花神》、《花之亂》、《軍師官兵衛》、《九陰真經》、《笑傲江湖》(2000年/新加坡)、《太平記》、《八重之櫻》、《李祘》、《同伊》、《善德女王》(這裏,同時推薦韓國歷史小說《美室》。)
「劍與寒紅」平岡公威:文豪版本的郭敬明
是的,大家沒有看錯,三某島紀夫,不僅由我的男神淪為批判對象,還成了重點批判對象。為什麽如此?很簡單,我不希望在一种「郭敬明」式的,內在哲學結構的洗腦之下,也去表演長篇爆論外加切水果。人生而為人,就需要戰勝對表面膚淺意義的「青春」、「美」、「黃金時代」和「桃源」逝去的恐懼。
曾經有人似乎在雜誌上,這樣冷峻無情地一語指出,郭敬明及其文學創作的根本問題(很抱歉,我不太記得清原話):
「郭敬明將自己的原型,似乎很大程度配之以《聖傳》中的阿修羅(一個擁有絶世美貌,而其行動理念又充滿爭議,游離在正邪邊緣,美麗而邪惡的角色),而他的很多創作,從早期的《幻城》到後來為了迎合商業市場而創作的《小時代》等,都是在延續同一個靜止而封閉的哲學母題;而這一母題,很大程度似乎又與他的成長經歷息息相關。」
原生家庭問題研究家愛麗絲米勒(Alice Miller)認為,三島由紀夫「切水果退場」的世紀表演,其背後很大程度與他無力從根本上掙脫,兒時與祖母平岡夏子之間,愛恨糾纏的「控制與被控制」關係有關。
三某島紀夫,花了一輩子去反復精緻地寫作,鹿鳴館,美好的舊日本貴族時代,平安王朝一般豪華絢爛的愛情悲喜劇,《葉隱聞書》和所謂「武士道」所營造的舊日本桃源,具體到那些精緻華麗的紅男緑女,永遠都在寫作這些瑪麗蘇一樣的東西。
我個人現在再回想,在一些地方已經被無限神話的《豐饒之海》系列,就如同《小時代》系列一樣,最終還是一個走不出原點的哲學母題。
《春雪》裏面對那一對悲劇情侶的絢爛描寫,像極了「冰雪的王爵,末世的蒼雪」。
針對左翼自由主義者,林三土(日語僞訓:Hayashi Mitsuchi)先生等人思想漫談的批判思考
當然,林三土先生並不是一位日籍人士,所以很自然他的名字也不讀「はやしみつち」;他本人是一位哥倫比亞大學的博士(笑)。
對於林先生愛人(也是一位學者)談兒童教育:雖然我(玉綺)也原則性反對用一種中國父權、威權傳統的方式去教訓、管制乃至控制青少年和兒童,剝奪他們生而為人的自主性,也反對「強制喂飯」、「強制和家長一起睡覺」這種可能嚴重危害兒童身心健康的管教方式,然而我覺得林夫人將「尊重兒童身體和意願自主性」與墮胎權等議題聯繫在一起的思路,是有待商榷的,而且文中林夫人提到的一些教育細節也存在一些改善的空間。
對於林先生及一位留言讀者,對中國女性主義和性別平等運動發展的悲觀前景,我個人無法苟同,亦認為體制的不民主並不是女性主義者停止教化民眾,推動社會進步的理由。
我個人從自己的溫和自由主義立場出發,略不能苟同林先生過於強調政府福利救濟的觀點;我比較欣賞,用社會福利和良性社會組織分擔部分政府福利功能,同時避免個人過度原子化這條出路。
林先生對「宗教學、神學與哲學」分野的看法,可能很大程度受到美國學術界無神論者和保守派基督徒對立背景下的影響,所以我無法同意他那種,將信仰者的學術研究和非信者的學術研究,二元割裂開來的觀點。當然,在東亞、東南亞和印度等地,對於佛教的學術研究完全不是這種分野(以日本學術界對日本佛教的研究方法和領域劃分為例);甚至佛教徒自身對佛教的研究,根本就不叫「神學」,佛教也從未像保守派基督教那樣,標榜與所謂「科學」對立,和民權運動對立。
對於林先生推薦的另一個,以自由派人士綫上播客集會為主的自媒體,其中一部分觀點和立場不能苟同。誠然,他們談到了一些非常有價值的話題,包括平成末令和初,青年人的犬儒化和保守化,以及中國大陸的惡劣生育政策環境對已婚已育女性的不友好(以至於他們用了「想出家」這种惡搞比喻,我當時差點被騙,以為他們是不是真的有人準備去當比丘尼)。
然而他們有些觀點和提法則是非常有問題的:比如將病態親密關係中的失控雙方,用「聖母」、「渣男/女」這種簡單粗暴、短淺而媚俗,甚至帶有人格侮辱意味的標籤來形容,以及在分析病態親密關係過程中,依然沒有跳出古希臘哲學式的本質主義框架,而自由主義者首先就應該在哲學層面反對本質主義。
最澄淨的腐殖與鮮血之海:興教大師身負三千矛,真言行者的絶地「自宮」
哀しい哉、哀しい哉、また哀しい哉。或る書き方:「神奈(かな)し意哉、金(かな)し意哉、復(また)、哀しい哉.......」
曾經有一位心理諮詢師,這樣評價過我的思想、價值觀、行動理念和信仰:「人們可以從一個人的「強大」裏面,看到整個世界,有些門只有你才能打開;然而,「強大」本身很容易被反噬,沙漠裏的蓮花也需要從外界得到甘露,這樣才是施與受的「輪迴」。」
在我們的心理諮詢結束後,我對之以敬禮,并稱「南無大師遍照金剛」。
欲練其功,必先「自宮」。在您選擇了,第一,成為真言行者;第二,立志成為弘法大師那種類型的真言行者之後,恭喜您,從此走上一條不歸路,身後和四周的門將一扇扇關閉——而新的生死之門又將不斷打開,直到您眼花繚亂。
不要以為舒舒服服就能達到《三教指歸》、大師們的境界;別忘了,當年興教大師遭針刺之後,為他擋針的不動明王木像流出了鮮血。「負三千矛」、「惡事向己」、「哀之甚哉」不過是當一個認真的真言行者,很可能付出的代價;而我想那精麗至極的十字金剛杵被拿起來以後,裏面也會垂墜下無數的腐殖質和鮮血,如果你「用心去看」。
「金剛地獄」的一切,從群體層面的誤判、曲解、排斥、打擊、流放、折辱乃至追殺,到個體層面的誤解、不解、疏遠、恐懼和厭惡,都是您承擔這份,來自「空海密教,具有豐富的文化人類性,社會現實關懷,和逐漸擴展的語言學、圖像學力量」的全部祝福與詛咒。
所以,還有什麽理由不一心一意皈依佛菩薩和弘法大師,不斷向他們祈請得到加持呢?「金剛持」和「金剛地獄」,佛菩薩的「紅蓮」和地獄的「紅蓮」,其實是共生的。想舒舒服服「躺贏」成佛?沒門。
在一個民主社會秩序、道德、公序良俗和普世價值都在全面崩塌的時代,越來越多的人擁抱犬儒、愚昧和醜惡的時代,我們常常可以看到這兩種趨勢:一是知識精英們傾向於鼓吹精英主義、威權主義和偏激的利己思想,二是民眾傾向於民粹主義、反智主義。
我曾經在一個地方看到一種提法,「大多數人只是想看着世界燃燒,聰明人會選擇性燒掉這個世界的一小部分.......人類或許永遠都無法避免被等級制度歸類,這方面不要指望左翼比右翼更高明。」
我并不屬傳統的「左翼」或「右翼」(是的,一些真言宗師父大概也是這種立場)。雖然在我看來,知識、智慧、實踐能力和人格上的強者,應該對弱者有平等而仁慈的態度和尊重,不應該有任何飛揚跋扈之氣,更不應該因為自身的強大,而逐漸以俯視的態度看世界,慢慢忽略弱者的存在和視角,擁抱精英主義、威權主義和叢林法則思想。
我非常清楚,要求很多自由派知識分子,去無懼民粹主義的喧嚷和貧瘠,果斷投身教化和賦權民眾的實踐,甚至就是佛教背景的「菩薩道」「六度之行」,是非常不現實、不人道的,就是佛教也不提倡「泥菩薩過江」。一些知識分子選擇暫時逃開,大眾思想和行為中的危險一面,甚至就是物理上逃開,我充分理解并希望他們能夠找到自己的出路。所以,我只將這一份在思想和實踐中,逐漸完成「綜藝種智院」的責任,看成我自己,以及一些同一層次強者的責任。
「生而如同山岳行者,接受「太陽與鐵」「寒山與泉水」同時的鍛造、鞭打和「加持」,最終靈魂也變成那副模樣,橫跨永恆的生命和永恆的死亡」——這是我避免死亡的法則,然而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能力,承受這樣的法則。這是很自然的事情。
因此,我是十分理解那些目睹一幕又一幕人間慘劇和鮮血淋漓之後,最終搖搖頭,放棄「伊哈托布」和「銀河鐵道」的人們;勸那些無力做出強利他行為的人,強制去這麽做,也是非常不人道的。
然而,這並不意味着,我就會苟同,在一個無底綫寬容強權、醜惡與愚昧成為主流的時代,連那一小部分覺醒的「聰明人」,都自動選擇隨波逐流,而不是哪怕為了利己、自己的家園和愛人,做點什麽不一樣的事情——更不意味着我會苟同上面那種偏激的的提法。
無論是選擇明哲保身,擁抱威權主義和強利己主義的一部分精英階層,還是早已被民粹所俘獲的一部分民眾,可能會在發現一個具有很強的利他性,甚至為了自己的社會和人格理想,可以「負三千矛」的抗爭者那一瞬間,不僅不會讚嘆崇敬,反而會找各種理由去詆毀乃至放逐。因為人性中有非常脆弱的一面:人有排斥自己所不能接受的新事物的傾向,特別是某些強度過大的事物。
人類都對他人的痛楚和悲慟,有天然的同情心,然而當一個時代的妖邪之氣開始打壓人們自發的良善之時,仁慈和寬懷反而會不斷被污名化——直到那個最終選擇燃燒自己的肉體和靈魂,而盡全力避免選擇性燃燒掉一部分,或是全部世界,從而可能毀滅一部分,或是全部人類的未來的那個人,背上無數的罵名,卻仍要「猶如犀角獨步行」的時候。
然而,您知道嗎,假如真正下定決心去「負三千矛」,反而您卻是不會死的。
——「知らない、また死なない。」
假如真正這麽下定決心,用「千日回峰」的勇氣,去做那個宮澤賢治一般的抗爭者,雖然可能腐殖質和鮮血不斷地從您的身體、那個金剛杵和木像裏面流出來,乃至染紅地板,鮮血從高野山一直蔓延到太陽系邊緣,然而,您卻是不會死的。
不會死的,知道嗎,我們有讓自己活下來的方法。
「東亞公民」與「場所性」、「時代性」:展望未來,勇於吐槽
「場所性」「時代性」:古今東西を横断する姿は太古に対する回帰を目指すのではなく、過去と未来を取り込んだ現代的な発想を持つということができる.......近代的秩序を前時代的発想で超克しようとしない......それを現代的日本的というよりも.......芸術は如何なる苦境に立ってもそれを凌駕する力を持つのだ。 —— 宮田徹也/「混沌之首」より鍵となる言葉
宮田徹也
日本近代美術思想史研究。1970年横浜生まれ。
高校留年中退。横浜国立大学大学院で岡倉覚三と日本美術史形成について研究、明治美術学会で発表(於東京藝術大学、『近代画説』14/2006年に要旨あり)。
有一次在林先生所推薦的「自由派講座推送自媒體」裏面看到「世界公民」這個概念,在那一瞬間不由得感到有很多吐槽點。雖然我也提倡,一種健全的公民教育理念,應該讓人們克服短淺的民族主義、國家主義和部落主義,同時兼顧人們對鄉土民族的愛,以及對他國、他民族乃至全世界的認同感和參與感,然而我認為目前的一些「世界公民」理念,以及一些教育實踐,依然有待商榷。
在我看來,與其在東亞的教育中,簡單粗暴地照搬和強調「世界公民」概念,不僅很容易引起民族主義、國粹主義勢力的反彈,不如先試着兼顧各方合理訴求。可以先試着強化「東亞公民」理念,鄉土關懷(體現在對民族和具體地域古典文化的強調,鄉土情懷、農村關懷和民藝研究等方面),同時試圖將接受教育者(學生)的愛鄉心,逐漸擴展成對他國、他民族和地域的平等關懷和寬容。
這樣的教育,首先應該避免強迫性身份認同(例如逼迫學生認可自己不認同的地域、文化或族群身份,它必須是一種可以選擇的教育),其次忌諱「課綱思想」、「一刀切」和「標準化」,絶對不能強制對學生宣傳標準化語言的重要性,以及打壓方言、民族語言和古典語言的教育。
一種良性的「東亞公民」教育,或許比起可能有些急功近利的「世界公民」,更適合目前東亞的族群認同現實。比起要求東亞人激進地跳出幾百年以來被灌輸的民族主義認同,去試圖靠近歐美人和非洲人,不如先試着把鄉土與族群認同,擴展到文化和價值觀更為相似的東亞諸國,甚至還可以包括東南亞和印度。這樣,在讓東亞人完全接受「世界公民」之前,東亞就能先形成良性和各國平等的,區域合作氛圍,為「公民教育走向世界」打下基礎。這一點,雖然我不同意岡倉天心那種日本中心論,及其東亞觀的歷史局限,然而他的基本觀點「東亞是一體的」,卻十分值得現代人反思。
很多時候,都覺得自由派和保守派之間,世界主義者與鄉土主義者之間,極度缺乏交流、溝通、合作、探討和求同存異;大多數時候,似乎他們都在自己的學術圈里隔空喊話,隔空對戰。作為一位溫和自由主義者,我還是希望,如果中國大陸也有能夠促進自由派和保守派共同討論和開講座,而不是永遠都在罵戰的平台。
據我粗淺觀察,自由派和保守派其實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是差不多的,即「此世俗之世乃有漏之世」,然而一系列差異性因素(例如不同的哲學、認知論乃至人格構造),讓他們走向了表面上看上去不同,乃至對立的道路。然而誰說,這樣的二元對立又不能再某個地方重新相遇呢?我希望保守派能夠對平權和社會公正問題有所新知,而自由派也從保守主義的哲學中汲取對自身理論與實踐的反思。
曾經一些歐美保守主義者搞出了一個極具爭議的行為,即寫了一篇宣言《一個值得我們信靠的歐洲》。這份宣言已經被很多人吐槽,暫且不說;這份宣言,哪怕不從我個人「溫和自由主義」的立場去看,而是從一種試圖維護一種良性保守主義的角度,這篇宣言其中的一些提法也是很有問題的。不顧現實,一味重申教權、威權、國族和集體的重要性,甚至大言不慚,如同日本右翼一般鼓吹所謂「歐洲古典文化、基督教的優越性」,這樣的觀點讓人感到十分自負和刻薄。
不過,這份宣言,從維護民主秩序和區域一體化的角度來看,依然是有很多可取之處的,甚至它讓我有了這樣的想法——希望中國大陸也能有類似日本的東亞學術聯合論壇「オルタ広場」和「国際アジア共同体学会」一樣的跨地域、跨立場對談平台,可以促進東亞自由派和保守派,以及不同具體政治立場的人們,在民主、平等和自由的基礎上進行有價值的對話,共同推動東亞的民主化和區域合作。甚至我認為,它的裏面必然也應該有一份同時考慮到鄉土性和世界性,自由主義和保守主義訴求的,類似「一個值得我們信任的東亞」這種宣言。我希望中國大陸的自由派人士,特別是比較認同歐美的左翼自由主義者,能夠逐漸注意到這一點,我也希望能夠有機會和他們連綫,以及對談。
東アジア共同体を構築する(国際アジア共同体学会,2006年)
21世紀アジアの時代と共に東アジア共同体が、足音を立てて登場しています。グローバル情報革命の進展が、域内市民間の距離を縮めて「地理の終焉」を促し、経済的相互依存と社会交流の深化が域内格差を縮めて「歴史の終焉」を進め、アジア共生の時代を到来させています.......事務局は日本におきますが、中、韓、アセアン諸国の研究者等との連携を強め、月例研究会活動を基礎に、国内外で国際会議を開催します。アジア共同体がそうであるように、地域や職域、メディアに開かれた仕組みを活動の基軸とします。 「小さく始めて大きく育てる」をモットーに、アジアと未来への知的投資のための賛同を広く四海に求め、東アジアの未来をともに開いていくことを誓います。
一個值得我們信靠的歐洲(節選)
歐洲是我們的家園。歐洲屬於我們,我們也屬於歐洲。這片土地是我們的家園;這是我們唯一的家園。我們摯愛歐洲,這無須解釋,我們對歐洲的忠誠亦毋庸辯護。它關乎我們共同的歷史、希望和愛;關乎我們習慣的生活方式以及那些悲愴和痛苦的時刻;也關乎那些激動人心的和解經驗,以及一份對於美好未來的承諾。普通的風景和事件灌注著特殊的意義——它屬於我們,與別人無關。無論我們經歷過多少的流浪,家是一個讓人感到親切,讓我們感到被認可的地方。這就是真實的歐洲,我們的珍寶,無可替代。
我們分享著共同的生活和共同的事務。我們自認為有義務承擔起對於我們社會未來的責任。我們不是權力統治下的消極服從者,不管它是世俗的還是神聖的。專橫的歷史暴力也不會令我們屈服。成為歐洲人意味著擁有政治和歷史的能動性。我們是自身共同命運的書寫者......在經歷兩次世界大戰的可怕殺戮之後,我們以更強大的決心去光耀我們共同的遺產。這確證了作為一種正當意義上的世界級文明的歐洲的深度和力量。我們並不謀求帝國式的強加於人的大一統。
—— 「これは、古今東西を横断する姿。」
Copyright ©玉綺 2021-6-25
本著作係採用創用 CC 姓名標示-非商業性-禁止改作 4.0 國際 授權條款授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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