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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家相片玉綺 Gyokuki

原型再造:唯美、頹廢、淫靡、悲天憫人的「超高校級」民俗學者

已更新:2021年7月23日

推薦本文搭配《源氏物語千年紀》配樂閲讀。

我實際上是個ヲタク(御宅),這一點很多人都知道,看的ACG作品,從比較經典的Fate系列、東方Project(我14歲第一次認識了「小野塚小町」,并由其引入幻想鄉的世界觀和美學,然後成為了東方Project的愛好者之一,直到現在)、新世紀福音戰士,到晚近一些的各種偶像系列、魔法少女系列、反烏托邦系列(例如《來自新世界》《少女革命》等),也算是比較豐富。甚至我自己的計劃之一就包括了,在「搞佛教以及學術」搞得很有起色之後,就開始做動畫,ACGN各種產品。


這方面,我受竹谷隆之(北海道鄉土出身,同時也是繪佛師,日語「絵仏師(えぶっし)」,曾在一智山派寺院內,與人展開藝術對談)、武井宏之、湯淺政明、几原邦彥、ZUN(太田順也先生)等人影響頗深,以至於我在ACGN美術和文藝思想方面的精神系譜,都可以單獨開一篇文章來淺談。在日本,「宅學」是一門顯學,御宅族的精神世界和文化再創造,已經被視為其思想史和當代史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當然,類似「打工(人)」一詞的多元性,御宅族不一定簡單對應「家裏蹲」,它由非常多元的各種背景人群組成,甚至真言宗僧侶之中,也有喜愛「艦娘Collection」和東方Project的御宅族。


說到「以真言宗人士,特別是僧侶的身份搞美術」,這方面無論是歷史還是現實中都有很多先例。除了上次我所提到的「京都墨彩畫壇」裏的藤原祐寬畫師之外,就是歷史上以真言律宗、佛像美術、各種民眾事業而流傳於世的「文觀房殊音」。這某種意義上提示了我,「搞佛教」同時能畫畫賺錢,是件好事,雖然在修行初期,必須有所嚴厲的取捨。


正如三島由紀夫這個人,寫《春雪》都要拉一本古典文學《濱松中納言物語》來當Prototype,我也一直在歷史人物、文藝作品,以及ACGN作品中,尋找自己各方面的Prototype。從《大鏡》《西國三十三所御詠歌》和《炎之帝》等歷史記載與文學作品中被呈現的「花山天皇」(個人感覺他是一個去除了很多「惡質(Malice)」卻依然擁有其「邪性(Demonism)」的日本版尼祿・克勞狄烏斯),到近現代的波德萊爾《惡之花》,宮澤賢治的幾乎所有作品,柳田國男、折口信夫和柳宗悅等民俗學家的幾乎所有思想系譜,更晚近一些的華麗搖滾(英語「Glam Rock」,其在日本的分支俗稱「視覺系」),還有就是ACGN作品中的人物。


讓我個人最有認同感、共情感乃至「原型感」的二次元人物,有《假面騎士》裏的一些騎士,《惡魔人Crybaby》裏的不動明(日語讀音Fudo Akira,想必看名字都知道其宗教象徵意義)。除此之外,我暫時沒有看到讓我更有共鳴感的角色,因為我這種性格,在大眾之中的確顯得非常Eccentric(偏心圓)。直到我後來接觸了《彈丸論破》,然後認識了一位「超高校級的民俗學家」——真宮寺是清。


民俗學與「妖精」,春與阿修羅,唯美與頹廢,淚水中窺見的「紅蓮花剛玉」。就這樣準備好,前往永久哀愁的桃源。


或許這有點像一個去除了大半執念和蒙蔽,唯在虛空中余一朵紅蓮的「光源氏」公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雖然這裏是象徵意義,乃至就是佛教空性意義的「牡丹花下死」。哪怕就是略微玩一玩不安而禁忌的貓鼠遊戲,如同三公主與柏木,只要不違反某些根本性的規則,都讓我覺得十分可愛。


從古至今,一些藝術家都在試圖探索一種超越性的美,一種超越了狹隘而庸俗的所謂男女之別的美,以及「正邪兩賦」的美,或者可以說是「貴公子」和「花魁」,「聖者」與「地痞」的結合。哪怕這樣的美學所承載的外物(不管是物質、精神或其他東西),必然走向衰敗,化為「美」本身的存在,也能如同《卒塔婆小町》中的老年小町一樣大言不慚:「我是一個醜美女。」


「卒塔婆小町」並不是像一些庸常的評論家所說的,所謂無聊的要麽形而上,要麽形而下的存在,而是她就是一個「存在」,一個「醜美女」的存在。「醜美女」的紅蓮花剛玉,淒美而頑強——如同一位真言宗的師父「羅入」先生(同時也是京都墨彩畫壇的成員)所作的雕塑藝術「日輪所生之極 奉拜花飾莊嚴 邊照之御子」(日の生まる極 荘厳し花拝する あまねくの御子)裏面所呈現的那種存在。那樣的存在,說它形而上或者形而下,都顯得無比狹隘,唯有無奈地長嘆一聲:「她真是個醜美女」!


當然,師父的這幅畫「混沌 弐」可謂真得「醜美女」之精髓。這樣的精髓,如果作為佛教徒的話,或許荼吉尼天很樂意將自身收為其法器。


如同《笑紅塵》裏面的歌詞,「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風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一身驕傲」,以及另一個版本的「重做個真的我,回向那假的我,只要做個真我,在笑聲里度過」。


「超高校級」的民俗學家,或許在此基礎上可以再造一個類似我個人的原型。什麽樣的民俗學家呢?行走江湖,一身俠骨柔情,永恆的「貴公子」和「花魁」風姿,吟遊詩人與邊路者一般的民俗學家。


我想到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日本古代的「舞蹈念佛者」(踊り念仏の手)是不是也可以被視為,東亞傳統中「吟遊詩人」的一種表現。


——是的,就是這樣的啊。這個世界,永遠都需要民俗學家。


Modern Nogaku 附録:爆笑簡漢亂數假文「永傻的力量」小劇場


シテ「坏尔萨斯动王,我的扰士,你冰于来了。只要拔起这把被像操了的大哀姐,就能成为「品势魔王」,获得永傻的力量。然而非常抱歉,女祭司还是被敌人笑成了碎片。」


トモ「你以为我在逃直?这些蠢知不值一提。每干掉一个敌人,都会让我们的部废臭得更强!」


シテ「惩附无奈,我们遇到了一费海而来的王畜,听我说,孩子!这毕土地已沦陷!


トモ「我不会再逃直的!冰感王座是我的,勇表做梦!」


地謡:

「.......勇沉可修。」

「.......刻尔丹之颅能量后,现在的他已不是暗夜精逼......」



Copyright ©玉綺 202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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